一如往常地當西班牙文課在上的曲式分析課,一如往常老師遲到的發聲課,接著到了要驗收成果的Estilo課,我焦慮的一直戴著耳機聽著老師的錄音,其他同學好整以暇的聊著天。
老師一進教室馬上叫第一個同學開始唱,她是一個第二年的學生,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父親好像是有名的佛朗明哥歌手,唱完老師開始修正她一些小細節,花了大概半堂課的時間,看著教室的時鐘,數一數還剩下8個同學沒有唱,想著大概今天不會輪到我吧!?
從第二個同學開始,老師開始趕進度,不再那麼仔細地修每個同學的內容,一下子又飆了4個,但畢竟一堂課的時間還是太短了,今天算是逃過一劫沒有唱到,多了一天的時間可以準備,心也更踏實了一點。
接下來的伴舞課我反而沒有太多的壓力,順順的過了,反而是西班牙同學們壓力比較大,在台灣蹲了一年的教室伴唱還是非常有用的,這堂課也給我多了一點信心,也好在有這堂課,讓我的痛苦指數可以稍稍停止增加。🤣🤣
同學們大多從小聽這些歌曲到大,唱自然是沒什麼問題,但是伴唱的經驗不那麼多,所以在這關他們還是需要學習的,而我才剛接觸佛朗明哥歌曲沒有幾年,學歌學得慢是正常的,一切都是跟環境的養成有關,我並沒有比較差,我這麼告訴著自己。
這時候的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「笨」這件事情是有強烈負面定義的,我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笨,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比別人差,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做不到,正如我數週前在Alicia Márquez教室受到挫折的核心。
一直沒有感覺一路讀著「好學校」走到現在的自己抗壓性很低或者無法接受失敗,但事件總是會映照出最真實的自己,我還是好強,我還是不服輸,這甚至是我的生存法則,我就是靠著這樣的內在動力驅使自己不斷往前。
這樣的自己,需要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輸,無法證明就會想辦法證明,但是我真的需要向誰證明嗎?這樣的證明是否源於核心的不自信呢?是否源於我認為自己就是不夠好呢?什麼時候才會感覺夠好?抑或是只要不放下對於「好」的執著,我就永遠無法解脫呢?
(待續)